隔天中午利亞爾來時和平常一樣掛著隨性的笑容,這讓我鬆了口氣,看來他已經不再為昨天的事生氣了。
昨天難得正經了一次後,他又恢復為往日那般散漫悠哉的樣子,不同的是,他不再說些慫恿我的話了,而是扯東扯西地聊著他不知從哪裡聽來的八卦。
又經過一晚的寒冷,我的感冒加重不少,體溫是沒上升,但喉嚨痛到連吞口水都覺得難受,嗓子也沙啞得快媲美唐老鴨了。因為以上原因,我們的談話多半是他講我聽,我只能偶爾回應一個單音表示我有在聽。
隔天中午利亞爾來時和平常一樣掛著隨性的笑容,這讓我鬆了口氣,看來他已經不再為昨天的事生氣了。
昨天難得正經了一次後,他又恢復為往日那般散漫悠哉的樣子,不同的是,他不再說些慫恿我的話了,而是扯東扯西地聊著他不知從哪裡聽來的八卦。
又經過一晚的寒冷,我的感冒加重不少,體溫是沒上升,但喉嚨痛到連吞口水都覺得難受,嗓子也沙啞得快媲美唐老鴨了。因為以上原因,我們的談話多半是他講我聽,我只能偶爾回應一個單音表示我有在聽。
那名紫袍離開後我就縮成一團窩在床角,記取昨晚的教訓,我決定不要那麼早睡了。這間牢房在日落後便會急速降溫,彷彿置身雪地,太陽升起後則是保持著微涼的溫度,可說是從早到晚都不曾溫暖過。
等過了最冷的時候再睡應該會比較睡得著吧⋯⋯
夜晚的牢房依舊安靜,外頭的冷風不斷從高高在上的小窗口吹進房裡,帶起一室的寒冷。少了陽光,房內立刻陷入一片漆黑,連不遠處的桌子都只看得見一個模糊的角落。
如雷的巨響一聲一聲不斷敲擊著鼓膜,到了腦裡又變成了劇烈的鈍痛,我摀著耳朵費力地轉身看向聲音的來源處,模糊的視線對上門旁的那個人時,可怕的噪音也終於停了下來。
「起床吃午餐啦。」昨天的那個紫袍倚靠在敞開的鐵門上,一臉興致地晃了晃手中的盤子。
老實說我現在一點胃口也沒有,昨晚根本沒怎麼睡,現在全身依舊冷到不住發抖,頭也重得好似壓了一顆巨石。我雙手撐著床板,努力將身體支撐起來,卻又軟軟地倒了下去。
那天課後我就和喵喵他們道別,也沒吃晚餐就直接回宿舍了。睡眠不足加上和喵喵他們聊過之後的疲憊讓我一進門就直接往床上倒去。
要小心不把以前的事說溜嘴真的很耗費心力,和他們認識久了我知道他們雖然人都很好,但是這不代表他們毫無警戒,來者不拒。尤其千冬歲還是情報班的,在這方面的戒備只會多不會少。
而且……儘管跟他們重新有了聯繫,但相處的時候卻不似以往那般熱絡,反倒是多了幾分尷尬。多數時候不是我無法融入,就是不知該如何融入。
看了眼放在床頭櫃上的手錶,錶面上顯示的兩點二十五分讓我嘆了今晚不曉得第幾次的氣。明明就很累,卻又睡不著,而且這樣坐著真的好無聊……
看了眼連一絲絲飄動都沒有的簾子,強烈的悲憤再度湧上__學長為什麼會把結界設得連裡面的人都出不去啦!隔音也不帶這麼徹底的吧!
我無聊到快要瘋了……
我不自覺地抓緊被子,「我說的……你願意相信嗎?」
「我自有判斷。」
我苦笑了下──也是,畢竟我對學長來說只是個來路不明的傢伙,就算學校的資料寫著他是我的代導人,依照他的個性,他也不會因此而有所動搖。
突然竄入鼻間的腐臭味將我的思緒拉回現實,我疑惑地向右看向巷子深處。在陽光所無法照亮的黑暗裡,隱約有個奇形怪狀的影子搖晃著朝我靠近,嘶啞如蛇的聲音傳來,幾乎讓我耳鳴,「找到你了……妖師……」
席捲而來的恐懼讓我倒抽了一口氣,忙亂地喚出米納斯,卻是始終無法瞄準。
冷靜點、再冷靜點……
自從被變臉人夜襲之後又過了一個星期,這個星期我過得可謂是戰戰兢兢,深怕有誰會突然說:「褚冥漾是誰呀?」
為此我還冒著耳朵被擰下來的風險回家一趟,結果卻是平凡的一如往常──被罵一頓、擰耳朵、到保健室報到──我悲憤得都要開始懷疑變臉人是在唬弄我了!
可是這樣的話,那他大半夜爬窗的目的又是什麼?
學長追到窗前,探頭朝外看去,眼見安地爾真的走了才收起武器向我走來,「你沒事吧?」
我抓緊衣領,從床下爬出來,「沒事。」除卻受到不少驚嚇外確實沒什麼傷,如果微血管破裂不算的話。
「血管破裂?」學長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