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長簡單為我做了檢查,確認沒什麼大礙後,就批准我回宿舍休息了。
沒有使用移送陣,學長走在我前方兩部距離處,領著我慢慢地往宿舍走。
也許因為正值上課時間,一路上沒有遇到多少行人,所以我很愜意地邊走邊欣賞校內美麗的植物造景,精神也隨之放鬆了不少。
輔長簡單為我做了檢查,確認沒什麼大礙後,就批准我回宿舍休息了。
沒有使用移送陣,學長走在我前方兩部距離處,領著我慢慢地往宿舍走。
也許因為正值上課時間,一路上沒有遇到多少行人,所以我很愜意地邊走邊欣賞校內美麗的植物造景,精神也隨之放鬆了不少。
「對不起,我不是──」看到學長一言難盡的眼神,我將後面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
「你不必道歉,有些事……」似乎是在斟酌用詞,學長停頓了下才接著道:「只能留給時間解決。」
我咀嚼著蘋果,香甜的滋味逐漸沁入心脾,卻蓋不過其中的苦澀。
「有問出......」
「......不論哪個人......的說詞。」
斷斷續續的交談聲傳來,使得我悠悠轉醒,第一個映入眼簾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我眨了眨酸澀的眼,左右張望了一番,遲鈍的腦袋似當機了般,無法思考我現在究竟身處何方。
也許是哪根筋不對勁,我竟從他的話裡聽出了委屈,總感覺他下一句就會說:『那我呢?我對你來說算什麼?』
而且原諒是什麼意思?我從來沒有覺得學長做錯過什麼啊......我只是、只是......
「我也不知道......」我的聲音在顫抖。
被他知道了被他知道了......我最不堪的遭遇,被他知道了......
他一定覺得我很噁心,怎麼辦怎麼辦......
思緒一片混亂,腦袋嗡嗡作響,我不知該怎麼面對學長,此時滿心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可安地爾的手仍死死禁錮著我,未動分毫。
掌心上怎麼抓也止不住的搔癢逼得我睜開酸澀的眼睛,低頭看到包著繃帶的手,昨晚的記憶瞬間湧入腦海,讓我想立刻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我竟然說了那幾乎等於告白的話!我到底在想甚麼!
不過……
小心翼翼地擠進安地爾的臂彎,臉也埋入他的胸膛,輕輕地嗅聞他身上獨有的咖啡香氣,頓時覺得整個人都暖暖的,想在這個懷裡待得更久些。
在唇瓣貼上的那一瞬間,我感受到安地爾的呼吸驀地一滯,接著一陣暈眩,直到上半身完全陷入床墊,我才發覺我被安地爾壓到了床上。原先只是輕輕貼著的唇被粗暴地撬開,加上腦後不住施力的手,我完全無法躲開竄入我口中恣意肆虐的舌。灼熱的鼻息噴灑在臉上,我慌張地推攘著他,卻總找不到施力點,腦袋就像燒壞一樣全然無法思考。
好像是過了幾世紀一般,安地爾終於放開了我,我急促地喘著氣,不解地看向安地爾。
他的眼神就像是捕捉到獵物的野獸一般瘋狂,按揉我後頸的動作好似在警告我要是敢逃跑就把我的脖子扭斷。他低下頭來與我貼得極近,藍金色的眼底帶著危險的訊息凝望著我,「你可知道,這個動作代表甚麼意思?」
吾王?
回想到被安地爾帶走後聽到的聲音,全身的血液便彷彿凝結──會讓安地爾稱呼王的,只有耶呂。
伸直雙手,我支撐起上半身,小心翼翼地向上方瞄去,只見一隻巨大的黑色烏鴉停駐在枝椏之上,嘴巴開開闔闔,用著全然不似烏鴉的低沉聲線說道:「一個月的時限已到,汝為何在此?」
接下來幾天的生活過得很是索然無味,大多數時候我都和以往在醫院一樣,進行著沒有意義的腦部活動,有時候則會思索我到底待在這裡做甚麼。
安地爾給我的書有些是跟陣法有關的,有些則是術法,其他讓我比較感興趣的就是漫畫了,只是在翻了幾頁後我就再也沒敢打開了。
為什麼安地爾甚麼不挑,偏偏就拿甚麼同性戀題材的漫畫給我啊……還一本比一本露骨。
陣法的光芒才剛黯淡下去,強烈的暈眩感立刻一湧而上,我連週遭的景物都還沒來得及看,身體便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__直到一個有力的臂膀挽回了我與地板親密接觸的趨勢。
「他們這幾天都對你做了什麼?」安地爾的語氣有點氣憤,又有些心急。
肢體相接的觸感令我反胃,但虛弱的身體讓我無法站穩,也沒有推開他的力氣,只能忍著不適勉強靠在他懷裡。
最先發出獸吼的那人粗喘了幾口氣,令人膽寒的視線漸漸移到我身上,轉眼間便向我撲了過來。我側身想躲,但還是被他撲到了牆上,背部被堅硬的牆面磕得震震發痛。
視線一片凌亂,我只感覺到尖銳的爪子一下一下劃在我身上,幾乎把我撕裂,我不斷推攘的雙手轉眼間滿是鮮血。溫熱、濕濡且柔軟的東西帶著腥臭的氣息猛然覆上我的身體,劃過灼痛的傷口,帶走上頭的鮮血,也送來尖銳的刺痛。
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沒被扯去的布料被口水浸濕,軟黏地貼在皮膚上。我脫力地喘著氣,放棄掙扎,任兩手攤放在地上,在痛楚中感受著意識即將遠去的飄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