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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冥漾跑回自己房裡時還餘悸猶存,不知道被冰炎發現自己偷看他的譯文後會被怎麼暴打,腦袋一空就順著本能逃出來了。

話說他好像也忘了拿走自己喝到一半的蜜豆奶……慘了慘了,他一定會被學長打死。

雖說冰炎正在養病,但從近期巴他的力道推算,他還是別去招打比較好。

想到明日還有期末考,褚冥漾捂著隱隱作痛的頭,決定早早就寢。倒在床上翻了幾圈,腦海裡卻還是不住地思索冰炎的事。

賽塔說,由於冰炎身體狀態不佳,所以這次寒假期間的黑館維護工作將不會讓他參與,不論是保管鑰匙還是護衛。褚冥漾記得當時冰炎正想反駁,但在看到賽塔極其親切的微笑後便默不作聲了。

「噗!」一想到冰炎當時的表情,褚冥漾忍不住在床上笑了出來──簡直就是討不到糖的小孩子。

幸好學長已經收起了竊聽器,不然自己肯定要當場挨一頓揍。

既然沒事做,冰炎應該不會拒絕到褚冥漾家裡過年的邀約。如果他拒絕,那褚冥漾也只能留在黑館陪他過年了。

光是想像自家老媽發飆的畫面,褚冥漾就不禁打了個冷顫。將被子往上拉增加安全感,無奈地嘆了口氣──沒辦法,他怎樣都放心不下學長一個人,就算要冒著被做成乾屍的風險、就算知道黑館的住戶會幫忙、就算知道冰炎早已幼童需要人照顧,他仍舊無法放心。

「我想了解一千年前的冰牙族社會是什麼樣子。」──不知為何,腦海裡又回想起了這段話,胸口頓時悶得難受,褚冥漾有股非常不妙的預感。那就是他今晚可能會失眠,接著在明天的期末考中,因恍神而被幻獸撞死。

 

   

 

冰炎一走進黑館,就看見褚冥漾一手纏著繃帶,一手拿著繃帶的另一頭,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腦殘。

默默嘆了口氣,冰炎對自己在收回監聽術法後,仍能從褚冥漾的表情辨別出他在腦殘的情況感到無奈──明明凡是有點腦袋的人,經歷過大事都會有所成長,為什麼這個蠢貨還是死性不改?

鑒於褚冥漾有傷在身,冰炎下手時收斂了力道,但還是在褚冥漾的後腦勺上巴出了響亮的一「啪」。

「好痛!」褚冥漾捂著頭,哀怨地看向兇手。

「誰叫你包紮的時候腦殘。」無視褚冥漾無聲的控訴,冰炎坐到褚冥漾旁邊,瞥了眼桌上的藥罐子,「你怎麼受傷的?」

「考試的時候被幻獸撞傷……」面對著冰炎,褚冥漾看向左下方有著一大片瘀青的手。

冰炎挑眉,拉過褚冥漾的手替他重新上藥包紮,「那為什麼不去醫療班?」

「醫療班人太多,我傷得也不怎麼嚴重,就把藥帶回來自己處理了。」褚冥漾看著冰炎迅速俐落的動作,心裡不由得佩服──不愧是接案無數的黑袍!

繞上最後一圈,冰炎用力地拉緊最後一個結。

「啊!」繃帶絞緊了瘀青的手臂,讓褚冥漾頓時痛得哀嚎:「太緊了啦!」

「只有這樣嗎?」冰炎突兀地問。

「啊?」褚冥漾一時不明所以,心裡不住地猜測著學長大人是不是在冰牙族還是焰之谷自覺到自己是個虐待狂,回來後處處對他施虐云云。

只見冰炎解開了那個讓他痛不欲生的結,並說道:「你會自己回來包紮,不只這些原因吧,說清楚點。」

這段話讓褚冥漾嚴重懷疑冰炎根本沒有收回竊聽器,但看到冰炎欲再度將結拉緊的手,褚冥漾完全不敢追究,只能乖乖妥協。

「今天考試的時候幻獸們突然失控暴走,很多人由於還在進行前一部份的考試,一時應變不及而受傷……」褚冥漾的聲音越來越小。

「然後呢?」冰炎拉了拉手上的繃帶。

褚冥漾渾身顫了一下,覺得自己的人權一去不復返,「然後我在想,也許是因為我昨晚睡前胡亂詛咒自己被幻獸撞死,所以才會害大家受傷。」偷偷看了冰炎一眼,又心虛地收回視線,「對不起……明明你都提醒過我不要胡思亂想了。」

以前也是這樣,也是他促使鬼王復活的,雖然不知道後續的狀況,但想必公會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將耶呂壓制下來吧?而這過程不知道又造成了多少傷亡。

輕輕地打好結,冰炎看著褚冥漾低到不能再低的頭,忍不住揉了幾把,「力量本來就需要時間適應,你遲早會懂得如何掌握,在那之前別想太多,反正學校也死不了人。」

褚冥漾忍不住笑了出來:「就算死不了人也不可以亂來吧。」儘管冰炎的安慰有點詭異,但他心裡還是暖暖的。

「你在學校遇到的哪個人是不亂來的?」冰炎反問。

「呃……好像沒有。」

是啊……就連他一直以為很溫柔很無害的賽塔都對他使用過肘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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