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地爾的威脅讓我恐懼地渾身緊繃,下身傳來硬物的觸感也讓我更加確認他絕對會說到做到。
「不……不要……」
安地爾輕笑了一聲,「你有想過,冰炎知道你被遺忘後的經歷,會怎麼看你嗎?」
「……」
會怎麼……看我?
『這般骯髒的軀體……』
心臟驀地抽痛了一下,他們一旦知道了那些事,大概……會覺得我很噁心吧……
是啊……很噁心,連我自己都這麼覺得。這一個月來,那個地方不論怎麼洗都洗不乾淨。
可是,只要我不說,他們就不會知道,我也可以裝做甚麼事都沒發生。
……對吧?
看著手裡的水晶,我一時猶豫了起來。
褲頭突然被挑起,我趕緊抓住那隻正欲伸進去的手。可我這點力道卻全然無法構成影響,只能任其攫住那敏感的部位,摩娑幾下,瞬間的刺激是我倒抽一口氣。
肩膀上被印下了幾個溫熱的吻,灼熱的鼻息噴灑在鎖骨上,腰上的手更加用力地摟緊我,兩人的身體近得好像連呼吸都融在了一起。下身的手開始規律地動了起來,流竄全身的快感幾乎把我逼瘋。
「哈……啊……」
我困難地喘著氣,不自禁地向後仰著。與安地爾臉貼著臉,即便他以氣音說著,我也能將他的話語聽得一清二楚:「而且你被鬼族擄走一個多月,還毫髮無損地回去,就不怕他們懷疑你和鬼族有串通嗎?」
我抓緊手裡的水晶,任手掌被刺得生疼,「如、如果……他們不信任我……哈……就不會來找我了。」
「呵……」安地爾冷笑一聲後加快手上的動作。
隨著快感的積累,我全身的神經緊繃到了極致,攀上頂峰之時,好似有甚麼在體內炸開,一股溫熱的涓流自那處流出。
我努力地平復紊亂地氣息,心理莫名生起了莫名的罪惡感。
「他們只是想把你抓去訊問,畢竟鬼族內部的動向對他們而言一直都不甚明瞭。」他吻著我耳後敏感的肌膚,聲音溫柔得像是戀人間的低語,「說不定你親愛的學長會再度親手把你送進刑訊所喔。」
我想起了學長帶著公會的命令,前來逮捕我的那一日──我會再度看見那樣無情的眼神嗎……
──會再度被送到那個絕望的牢房、任人宰割嗎……
「如果這些你都不在乎的話,那就隨便你吧。」他鬆開我,起身走向浴室。
嘩嘩的水聲自浴室傳來,我躺在床上,不安地設想著回去後的情況。
過了一個多月,我真的能毫無芥蒂地和他們繼續生活嗎?
就算學長他們不過問,公會也不會放過我吧。
如果我都不做回應,那他們肯定會起疑心;可就算我一五一十地回答了,他們恐怕也不會相信,鬼族高手會無緣無故地幫助一個妖師,畢竟歷史上,鬼族和妖師一向牽扯頗深。
妖師……
……學長知道我是妖師嗎?
如果知道,那他當初將我送進刑訊所時是甚麼感覺?
一般人能親手將殺父仇人送進牢裡肯定很快意,學長也是這樣的感覺嗎……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學長知道我是妖師。
也許他真的因為安地爾的關係忘了我一個月,可是他會找來肯定是知道我在刑訓所被安地爾帶走的事。這也就代表,他記得是他將我送進刑訊所的,也記得,自己是以甚麼名目逮捕我的……
原來學長之所以一直幫著我,是因為還不知道我是妖師嗎……
我隨意整理了下凌亂的衣服,下床走到浴室門前,盯著半開的門縫猶豫了一會才鼓起勇氣將門推開。
安地爾正沖著澡,一絲不掛。
忍著心中的不安,我走了進去,安地爾卻意外地沒注意到我,只見他單手支著牆,低頭,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我緊張地伸出手,輕輕地戳了他一下。他隨即驚訝地看向我,但神色卻很快地恢復平靜。
他看了眼我手裡的水晶,問道:「有事?」
「我……」面對他略帶冷漠的眼神,心下莫名有點慌張,原本想好的話到了喉嚨就又縮了回去,「我……」
「換你洗吧。」他伸手將水關掉,轉身掠過我向門口走去。
我趕緊抓住他的手,緊張地說:「我、我只是想要回家……」
安地爾轉頭看著我。
「他們是我重要的朋友和家人,我想跟他們一起生活,就僅僅是這樣而已。」感覺到他想要抽手,我馬上抓得更緊,「所、所以我,並不是因為喜歡學長才想要回去的。」
安地爾默不作聲地轉過來,彎身與我四目相對,「你到底想說甚麼?」
「我想說的是──」我看著他的眼睛,想知道總是帶著偽裝的他,心底真正的想法,「如果我真的遭遇不測,你願意再來救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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